正如纳粹的冲锋队员们强制性地关闭所有政治上的反对渠道一样,希特勒青年团也开始着手对付以前活跃而多样的德国青年运动。刚开始,很多青年运动的领导人们认为有可能和新政权达成妥协。1933年2月27号,各政治领域青年组织的200名代表 纳粹、共产党人、童子军、还有社会主义青年 聚集在柏林的斯特丁内车站(Stettiner Station),试图找到一条可行的方法。但是,这一想法很快被当晚国会大厦纵火案(Reichstag fi re)引发的镇压扼杀在摇篮里。
希特勒青年团领导人巴尔杜·冯·席腊赫的直接目的在于吸引尽可能多的青少年进入这样一个垄断的系统。很多非政治的青年组织试图通过组建一个新的名叫“伟大德国联盟”(Greater German League)的联合组织来抵挡这一动向,但这个组织也在6月瓦解了。只有宗教性质的联盟维持了下去:新教组织于1933年12月合并进希特勒青年团,而由于和教皇碧岳十一世(Pope Pius XI)之间的契约,天主教的青年团体虽然处于高压下,还是维持到了1939年。
加入希特里青年团有很多理由:如果不是简单的想要加入的话,那么原因可能是同龄人和国家的胁迫、经济压力以及对纳粹意识形态的信仰。确实有很多德国青年人加入他们的大部队里:其成员数从1933年初的10.8万人增加到年底的360万。巴尔杜·冯·席腊赫立刻为这个扩展了的组织设计了一种新的结构,男女都是按年龄来编制的:10岁以下的男孩是儿童团团员(Pimpfs),10到14岁的组成少年团(Jungvolk),14到18岁的就是希特勒青年(Hitlerjugend)。而10到14岁的女孩组成少女团(Jungmadel),14到18岁的则编制进德意志少女联合会(Bund Deutscher Madel)。
每天数小时的运动、身体锻炼、以及军事训练就是希特勒青年的生活重心。俄里卡·曼恩(Erika Mann)在其作品《野蛮人的学校》(School for Barbarians)里引用了1933年一本小手册上所记的希特勒青年的课程表,包括像“投掷炸弹”之类的“和平运动”。丹尼尔·格林警告说“一代人正在公然地进行自我准备。不用强制性地服兵役,他们觉得通过在路上行军、背负行装、假装前进进行遭遇战、在练习场上匍匐、敲打旧锅子来通知城市居民空袭来了等等方式来扮演士兵是很有趣的。”
军事的教化开始得很早。正如一个学员记得的那样,“我们在德语课上大部分的阅读材料是关于世界战争的文学作品。但是我们出于自身的考虑还是把它们都看下来了。”他记得这些书大部分是关于“前线的同志情”和行动中英雄式的死亡,但是也有变化:“青年运动英雄; 两个世界间 敏感的流浪者; 兽性的布尔什维主义部落 的无情斗士;或者人类的蔑视者;技术装备精良的武士;《钢铁风暴》(Storms of Steel)里贵族掠夺式的20世纪英雄。”
这一理想最完美的体现是在雷妮·瑞芬斯丹(Leni Riefenstahl)所拍的描写1936年柏林奥运会的电影《奥林匹克:美丽的节日》(Olympiad: Fest der Sch·nheit)里。在一幕幕令人吃惊的场景里,一排又一排完全一样的金发年轻人穿着灵活的运动装,耀眼地站在阳光下,成百地展示他们同样夺目结实的身体。对德国年轻人的体质教育开始于他们10岁的时候,那时候有潜力的“少年”会经历一个为期6个月的试用期,在这期间要通过诸如12秒内跑完60米以及36小时徒步行军等困难的体能测试。这还仅仅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