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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天才诗人马雅可夫斯基的自杀之谜

作者:人间小道 来源:本站原创 发布时间:2011年03月17日 点击数: ( 字体: )
马雅可夫斯基(1893—1930)是苏联早期的一位天才诗人。他的诗,为时代而歌,和着历史的脉搏跳动,在苏联乃至全世界赢得了最广泛的读者。十月革命的炮声中,“阿芙乐尔”巡洋舰的水兵们和起义人群,唱着他的诗歌“你吃吃凤梨、嚼嚼松鸡、你的末日到了、资产阶级!”,勇敢地向着冬宫挺进;列宁称赞他的《开会迷》:“……我很久没有感到这样愉快了……诗写得怎样?我不知道。然而在政治方面,我担保这是完全正确的。”;斯大林高度评价他:“马雅可夫斯基过去是现在仍然是我们苏维埃时代最优秀、最有才华的诗人。”。  
 
马雅可夫斯基也是中国五六十年代读者群中家喻户晓的诗人。瞿秋白第一个把他的名字介绍到国内。稍后,郭沫若等一批文化人相继把他的诗作翻译出版,受到广大读者的喜爱。我国著名诗人田间、贺敬之、郭小川等都受到其诗歌的影响,如田间的抗战系列诗、贺敬之的《放声歌唱》《雷锋之歌》、郭小川的《向困难进军》等,无一不显示出马雅可夫斯基“梯式诗”的特点。  
 
就是这样一位不可多得的天才时代诗人,却把自己的生命定格在了三十七岁,令全世界喜爱他的读者扼腕叹息。在他的身后,给我们留下了被誉为“十月革命的青铜塑像”的长诗《好》及再现列宁光辉形象的史诗《列宁》等三十一卷诗文。  
 
一九三零年一月二十一日晚上 ,豪华的莫斯科大剧院,马雅可夫斯基朗诵了他的代表作《列宁》。包括斯大林在内的全场听众热烈鼓掌,起立向他致意!可就在之后不到三个月的四月十四日,诗人却用一把手枪,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关于他的死因,半个多世纪以来,一直众说纷纷、莫衷一是。归结起来,无非四点。一是“死于谋杀”;二是“为爱至死”;三是“不堪忍受宗派打击”;四是“无法面对事业低谷”。  
 
持“死于谋杀”观点的人们,其证据有二:一是一些知名人士的言论。前苏联人民教育委员、著名文学家、美学家、社会活动家卢那察尔斯基说:把自杀的念头与这么一个人联系起来几乎是不可思议的。另外还有一些人士也谈过类似的话;二是曾任国家政治保密总局机密处处长的阿格拉诺夫送过他一把手枪。从现有掌握的材料来看,这种观点缺乏史料支撑。上述知名人士的说法,与其说是对诗人死亡原因的判断,不如说是表达一种对诗人之死的震惊更为妥当。至于送手枪一事,亦能得到合理的解释。阿格拉诺夫与诗人同属莉莉娅的情夫,彼此熟识。赠送手枪,当属人情世俗。这在当时,并非个例。另外,从当时的时局看,尽管国家安全部门没有批准诗人的第十次出国请求。但应该是莉莉娅通过阿格拉诺夫做工作的结果。因为莉莉娅不愿诗人离开她。除了眷恋外,她和丈夫奥西普已经习惯了用诗人的稿费来维持较高的生活水平。而且当时亦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仅在历史上有过脱党行为的诗人将受到处置。当时的苏联也没有让一个即将被逮捕的人员自行了结的先例。何况三个月前斯大林还在为诗人鼓掌,岂会转眼之间就听任某些人对一个曾经为“十月革命”一路高歌的诗人如此作为?  
 
至于上述其它缘由,笔者认为均有一定道理。但单就其中任何一种打击,都不足以击垮诗人。若各种打击一起袭来,仅凭诗人一己之力,应该说就难以阻挡了。不过从哲学的观点来看,上述缘由只是外因,还需通过内因才能使诗人的自杀化诸行动。  
 
一、一个信奉“永恒轮回说”、生活在“未来王国”中的诗人
 
一九二零年春,在从柏林到莫斯科的列车上,诗人与好友罗曼不期而遇。诗人对罗曼讲述的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超光速、时空隧道等理论表现了超乎寻常的兴趣。他反反复复地询问“人是否会死而复生?是否存在永恒轮回?”等问题。要求好友向专家求教,并愿意支付报酬。  
 
在当时的俄国,神秘主义的宗教学说十分流行。“因死而生、由死向生”的意识有一定的市场。诗人无疑受到了很深的影响。  
 
诗人有一种生活在“未来世界”中的潜意识。他的诗作中,经常出现“自杀”的主题。  
 
他曾在早年的一部诗集的序言中写道:我越来越频繁地想到/最好在自己的结局处/划上最后一个句号/今天,我/为防万一/先行举办告别式的音乐会。  
 
“自杀”的主题在长诗《人》(1917)和《关于这事》(1923)中表现得尤为强烈。在《人》中,他详尽的描写了自杀过程。在《关于这事》中,他说,这不是文学,而是事实文献。  
 
他的手枪中,经常都留有一颗子弹。他的日记里,多处都有自杀念头的记述。无怪乎莉莉娅在得知诗人的死讯后说,假如她早点回来,肯定会把诗人的死期推迟一段时间。据说,莉莉娅姐妹在谈论诗人老年会是什么模样时?都持同样看法:诗人自己不会等到那一天。  
 
二、诗人无法面对自己的事业不再“如日中天”
 
诗人曾经写过轰动一时的史诗般的作品《列宁》《好》,被视为苏维埃历史进程的代言人。他的诗歌朗诵会,经常人满为患。而现在,他逐渐感到力不从心。事业滑向了低谷。他的作品不再像先前那样受到重视。《澡堂》的演出失败;确定于1929年10月23日在莫斯科举办的诗人《创作二十周年展览会》,由于“拉普”、《莱夫》杂志及列宁格勒作协的某些要员不予支持甚至反对,诗人不得不自行料理而身心憔悴;他要求加入“拉普”,受到冷嘲热讽。他们对包括长诗《列宁》在内的诗人的作品进行公开责难;诗人曾经九次出国,而第十次申请到巴黎完婚,却被拒绝。如此强烈的反差,使自尊极强的诗人难以面对。尤其在他行将结束生命的一段时间,他的喉咙发炎,不能再向他的读者朗读诗作,使他自感他的事业已走到末路。
 
三、婚姻无望,他用以支撑生命的最后一座“城堡”垮塌了  
 
诗人一生爱过不少女人,但他并不是一个用情不专的人。每一次他都全身心地爱;每一次他都想和心爱的女人走进婚姻的殿堂。但他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一直到最后的绝望。  
 
1914年元月,诗人在傲德萨市结识了他的初恋女友玛丽雅。这个美丽可人的少女是在听了诗人一次关于未来主义的演讲后爱上他的。但姑娘不久就告诉诗人,她要嫁人了。因为她的父母不喜欢这个只会高谈阔论的穷书生,硬是活生生地拆散了他们。短暂的初恋,在诗人的心灵深处埋下了阴影。这似乎预示着诗人今后的婚姻之路不会平坦。
 
第二年,诗人与莉莉娅相遇。这个集美丽与才气于一身的女子,再一次燃起了他的爱恋之情。莉莉娅善绘画、会雕刻、通音乐,还写过电影剧本。诗人不顾一切地爱上了这个有夫之妇。他们同居了。莉莉娅的丈夫奥西普是位翻译家,也是诗人的朋友。他认可了他们的关系(这在当时的苏联并不鲜见)。这段恋情维持了十五年,一直到诗人走到生命的终点。十五年间,诗人写给她的情书达125封。在诗人的每一本诗集的扉页,都题写着:献给莉莉娅。诗人还专门写了献给莉莉娅的诗《关于这事》、《我爱》。但诗人绝不甘心只做情人。他一次一次地要求莉莉娅和奥西曼离婚。但莉莉娅一次一次地拒绝了他,只愿与诗人保持情人关系。多年以后,莉莉娅在奥西曼去世后,说过这样一段话:阿格拉诺夫、马雅可夫斯基走了,那只是他们走了。现在奥西曼走了,我好像随着他去了。可见在莉莉娅心里,诗人永远也取代不了奥西曼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一九二八年十月,诗人在巴黎出席一位画家朋友的家庭聚会上,与侨居巴黎的俄罗斯少女塔吉雅娜相识。天生丽质的塔吉雅娜让诗人一见钟情。他们相恋了。由于因公出国,时间不长。他们只得依依惜别。临走时,诗人在附近的花店交了一笔钱,嘱咐每天送一束花给塔吉雅娜。第二年春天,诗人再度来到巴黎。他与塔吉雅娜商定秋天在巴黎完婚,遂回国料理出版事宜。但当他准备完毕,欲去巴黎时,事情却陡生变故。出国申请被拒绝。他渴望走进婚姻的希望再次破灭。  
 
一九二九年五月,诗人遇到了演员波隆斯卡娅。相识不久,他们相爱了。波隆斯卡娅是个相当敬业的演员,也是一名有夫之妇。诗人把结婚的最后希望,寄托在了波隆斯卡娅身上。经过了那么多爱情上的波折,诗人变得有些神经质了。他一会儿要她马上与其丈夫雅辛离婚;一会儿又要她不要去排戏,留在家里陪他。波隆斯卡娅同意离婚,但需要时间。诗人不肯;波隆斯卡娅不愿放弃演艺事业,只能尽量抽时间陪他。诗人也不答应。这时的诗人,实质上已经走到了崩溃的边缘。果然,一九三零年四月十四日,这个诗人人生中的最后日子。当波隆斯卡娅再一次拒绝了诗人留下来陪他的要求,刚刚走出门口,室内就响起了枪声。诗人开枪自杀了。时间,永远定格在了这一天。  
 
诗人走了。事业上的挫折、圈子中人的排挤、到不了彼岸的爱情……,诸多打击一起向他袭来。自杀,也许是诗人此时此刻最无奈的选择。  
 

诗人走了,但他的诗将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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