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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的科学不是试验的科学

作者:周正章 来源:《同舟共进》 发布时间:2011年02月12日 点击数: ( 字体: )

  本文注释:“本案大会决议保留,保留意见为:‘不在教育范围之内,留供内政部推行自治制之参考’。”原载《全国教育会议报告?丁编【附录】》。(《陶行知全集》第2卷,四川教育出版社1991年版)
 
  主事者在审稿时,在第一篇文章中特别加注了“书中对列宁的伟大理论和实践多有歪曲”一句,大概是出于为陶氏“开脱”所运用的春秋笔法罢。无非是向读者表明,因为原作者孚勒普·密勒的误导,陶氏才会发出这错误的“抗议”之声。
 
  “好比乡下亲家婆,又要送礼又眼红”,这句陶氏的精彩比喻,深中肯綮,为苏俄教育的实质画下极传神的一笔,让人经久难忘。传承苏俄教育体制的中国教育,1949年后提出“教育必须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必须同生产劳动相结合”的方针,高喊“早出人才,快出人才”的口号,长期实施“但求普及,不求提高”的文化政策等,始终陷于“急功近利”的沼泽地。(时下,则是陷在“应试教育”的泥潭里难以自拔,甚至出现了令人深长思之的“钱学森之问”。)
 
  苏俄式社会主义是否承传了沙俄时代的教育思想的衣钵?即“培养上帝和沙皇的忠实臣民”,“不应该让平民受太多的教育,因为等到他们懂得跟我们一样多的时候,他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服从我们了”。(周有光《朝闻道集》,世界图书出版社2010年版)对此似乎无须细考,这里只要指出列宁的好友、大文豪高尔基编辑的《新生活报》,因为坚持不懈地为文化与教育辩护,并为知识分子与人道主义伸张正义,竟遭受布尔什维克的围剿与查禁,迫使高氏不得不背井离乡这点就可以知道。
 
  苏俄并未给其人民带去理想的生活,相反却制造了无数苦难,这竟是睿智的陶行知曾隐隐料到,却无从知道的——因他既未见其隆盛兴起,也未见其轰天裂地的倒塌。无论哪个国家,只要违背陶行知提出的“天下唯有空气与知识是不可受人限制”的铁律,都会或早或迟地受到应有惩罚。
 
  另外,陶行知这二文还可互证,自有渊源,并非突发奇想。
 
  在第二篇关于“改造社会”的“提案”中,陶行知确实显示了一个民主主义者的“深思”与“多虑”。他认为:“现在政治家,大则以世界为试验品,小则以一国为试验品,不但人民牺牲太大,而且主持的人能发不能收。倒不如先行小试,较有把握。”这一见识无疑是清醒而深刻的。他意识到若不经过“实验室”的检验,而对政治策略贸然大规模广泛实行之,必会导致“人民牺牲太大”的局面。果不其然,20世纪的“苏俄式社会主义”并未“先行小试”,就以莫斯科为策源地,席卷了广袤的欧亚大地,跨国越界,“大试”了起来,所造成的牺牲不幸为陶氏所言中。倘若“小试成功”,允许自由选择,民意至上,合法认定,不断调适,逐步推开,何至于此呢?
 
  陶氏还说:“政治社会活动,不是标举几个主张便算了事。理想能否实验,全靠方法。方法是一面实验、一面发现的东西,决不是凭空可以造得出来的。”陶氏在80多年前就已指出的这一思想方法,与今天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如出一辙。由此看来,陶行知堪称“思想家的思想家”!
 
  但笔者认为,陶行知亦“难免有书呆子的幻想”之嫌,因为他仅从实证主义出发,而忽视了社会思潮及社会运动有其规律性的一面。任何重大历史事件的发生、兴起、强盛、衰亡,并非仅是某个或某些圣贤豪杰“奇思异想”的结果,而是它本身适应了某个民族、国家所具有的正面或负面的“历史愿望”和“历史诉求”,并在诸多社会力量各自表达利益追求的碰撞中,由“平行四边形运动”所产生的“对角线合力”的结果——这个由恩格斯提出的“历史合力论”,有助于人们对“历史记忆”进行有积极意义的思考,从而避免流于片面性。
 
然而陶行知当年的思考,并不因岁月的磨损而稍减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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