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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怀孕：中美态度的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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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天，女儿回来告诉我，她的助教又换了。怎么又换了？不是刚换了这个墨西哥女孩儿吗？
 
美国的公立高中，对待新来的学生都有小灶照顾。那时候，我家小孩刚从国内转学过来，学校指导老师就为她安排一个高年级同学做助教。实际就是帮助她熟悉学校的一些活动和所选的课程，以度过最初的困难。
 
第一个助教是个白女孩，可没过几天就休学了。为什么？怀孕了。学校又安排一个西裔女孩做助教，好像才几天工夫，怎么又要换了？原来她也怀孕了。
 
墨西哥裔女孩子校园怀孕，其实一点都不稀罕。这个民族，女性成熟早，爱生养，不节制。一个家庭七八个孩子，稀松平常；三十几岁就当爷爷奶奶也不奇怪。生得早，育期长，孩子多，就成了墨西哥裔家庭的一大特点。
 
那天，我在商场闲逛，遇到一个非常漂亮的年轻女子，手上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宝宝，手推的婴儿车里躺着一个才几个月的更小宝宝。我们聊了一下，把我吓一跳。她才19岁呀，已经两个孩子的妈妈了。
 
“她们太容易了”。——这是我以前打工店里的老板娘的话。是太容易了。青春年少，春心萌动，偷尝禁果，没有后果。不是太容易是什么？
 
谁也不敢骂，谁也不敢指责。就是自己的父母，也无权干涉。一切都在“天赋人权”的关照之下，化冲动为神圣。生命，任何生命都是上帝的赐予。年轻少女，一旦将成为母亲，社会，家庭，学校，通通开放绿灯。
 
学业没完成？没有关系，以后总有机会。只要你读书的心不死，90岁还可以重入校园拿学位；不能工作没有钱？没有关系，国家政府供养你。小妈妈不必工作，只管伸手向政府要钱就行了。多了没有，不能保证你过富足生活，但绝对够吃够喝够养孩子。
 
小男女没有结婚？那又说明什么？孩子大了再结，或者去跟另外的人结，有什么不可？反正孩子生下来，就是响当当的美国公民。是美国公民，政府就不能坐视不管。说美国是孩子的天堂，我绝对同意。
 
“一切为了孩子”，“苦谁也不能苦孩子”。美国人不是这么说的，却是怎么做的。一个孩子落地，他就神圣无比了。因为他是生命。
 
这么一来，连带着本不到生育年龄的少女，都被保护起来。法律，文化，社会，习以为常，给予尊重。没有人把少女怀孕生子视为异端，也没有人将此视为奇耻大辱。
 
美国不是完全反对堕胎的国家，但绝对不是鼓励怂恿堕胎的国家。要是在中国，未出阁的闺女肚子大了，可真是件丢人现眼的事。所以在中国，少女怀孕，绝不会弄到不能见人的地步，早早就消灭在萌芽中了。据说，中国每年人工流产人次，上千万。当然这里面不仅仅是未婚少女，但我相信，偷尝禁果的年轻人占据相当比例。在这里，我对她们表示无限的同情。
 
中国人不能容忍少女怀孕，视为大逆不道。为什么呢？什么是道？要是都按卫道士口口声声谈论的道，那这个地球上怎么会有人存在？ 还有没有生命？——文化虚伪。这里面除了为女子前途的忧虑，最多担心的还是家庭的脸面。
 
由此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女孩子做了所谓的“出格”的事，不仅不容于社会，也不容于家庭。不但自己亲生父母那里，要勃然大怒，要扫地出门，要一刀两断；就连待嫁的婆家，或者与之相关的男方家里，也要送上无尽的鄙夷。婚与不婚，孕与不孕，就只在那名正言顺明媒正娶的一个关口吗？——对中国文化里的道德虚伪，再鄙视一下。
 
记得好莱坞童星出身的女演员，朱芭莉摩，演过一个片子，印象深刻。片名好像叫，《Riding the car with boy 》——说的是女主角与高中同学一夜偷情，不小心怀孕，从此毁了大学之梦。
 
片子开头，是依然年轻的女主角与已到青春期的儿子，去找儿子的爸爸。因为，她虽然单亲抚养儿子，没有精力完成大学梦，但是她勤奋不懈，把自己这段经历写成一部小说。此时，小说要出版了，她要求书中提到的儿子爸爸，令她未婚生子的男方，放弃追诉权。
 
那是部轻松愉快的生活片，里面有个镜头很有趣。儿子开车带妈妈出行，有人夸赞说，你的女朋友真漂亮，儿子无奈地说，她是我妈妈。
 
少女生子，就是这样。在美国基本上是喜剧。我们亲爱的总统奥巴马，不也是妈妈十八岁上生下他吗？他以黑人血统，在我们能看到的时代，实现当总统的梦想，令世人骄傲。
 
在中国，悲剧结局就不必说了。怀孕与扼杀相等，不但扼杀幼婴，弄不好大人命也难保。文革中有个邻居姐姐，珠胎暗结，被迫自杀。今天，有哪一个女孩，敢于在婚外生下她的孩子。如果有，我向她表示由衷的敬意，并会酌力予以支持。但是，现实是残酷的，在一个养活自己都不容易的社会里，还奢谈什么孩子？在婚生子女都得不到很好照顾的国家，还奢谈什么婚外孩子的权利与幸福？呜呼。
 
实际上，美国人对少女怀孕，也不是完全没有微词,只是“敢怒不敢言”而已。试想，短短一生，个人生活尚未开始，便急急忙忙转换角色，由人之子女，升为人之父母。别说心理上成熟不够，经济能力，抚养能力，也都有限。
 
尽管社会政府都提供帮助，但是对追求高质量生活水准，追求个人价值的年轻人来说，仍然是一个突如其来的事件。它能破坏你原本生活的秩序，打乱你人生的轨道，让你手忙脚乱，应接不暇。常在电台节目里，听到针对青少年家长的访谈，专家指导家有青少年子女的人们，如何应对这类突然的变故。也有指导少男少女如何既释放激情，又保证安全的节目。生活，还是有计划比较好。
 
我看到的少女怀孕事件，基本上以西裔为主，或者是教育程度低的白人。华人几乎没有——说明我们华人家教严格，哈哈。朋友住在高尚社区，周围邻居多是医生律师工程师等高收入家庭。她说，她女儿学校里的同学，教育程度高，家庭教育也好的孩子，高中里很少谈恋爱的，更少弄出麻烦来的。
 
在此想起一个网上姐妹说过的话。那是一个海外中文论坛，有个在美国的华人母亲在谈到少年少女节外生枝的事时，不无忧虑地问，要是自己的孩子遇到这种事，应该怎么办？马上有很多姐妹回答，帮助！——帮助，只有帮助。
 
年轻人遇到麻烦，社会帮，政府帮，家庭帮，变麻烦为好事。我也同意。但最好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多与青少年子女谈心，做父母，你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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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海逸 来源：凤凰博报 发布时间：2010年0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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