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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真实的孔子
酷评弟子
孔子酷评弟子,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子羔。
子羔是字,名高柴。史载:“
子羔长不盈五尺,受业孔子,孔子以为愚。”
看到人家长得矮,就说人家不聪明。后世有儒者说这里的“愚”是指性格直率,但从身高怎么可能看得出性格来?
孔子弟子子路在卫国做官时,让子羔担任郓州宿县的费郈亭宰,孔子知道后说:“
贼夫人之子!”
这话被子路听到了,子路便替子羔辩解道:“
有民人焉,有社稷焉,何必读书然后为学!”
孔子无言以对,答非所问:“
是故恶夫佞者。
”但子羔是那种佞人吗?
卫国发生内乱时,子路在战乱中被砍死,而子羔却逃回了鲁国。就在他从卫国向外逃的时候,在东门城下碰到了一个被砍了脚的守门人。当时追兵正急,他问守门人附近有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守门人让他在北边的一个墙洞里躲一下。他却说:“我堂堂君子,怎么能在墙洞里藏身呢?”后来守门人让子羔在自己的小草屋里躲了起来。子羔在屋子里突然想起了这个守门人正是不久前被自己下令砍掉一只脚的犯人,子羔心想这下自己必死无疑了。可是,守门人却骗过了追兵,保护了子羔,子羔不解地问:“从前我不敢违背国法,砍掉了你的脚;我今天逃难至此,正是你报复的好机会,你为什么还救我呢?”守门人说:“我喝醉酒而误伤人命,按刑法是应该抵命的。幸亏您为我开脱罪责,使我留下一条性命。当您要砍我脚的时候,我看见您双眉紧皱,好像很不忍心看我,这说明您天生有仁爱之心。我未忘记您的恩德,今日正是我报恩的好机会,我怎会忍心害您呢。”
一个看门人都能从子羔的眼睛里读出仁爱,堂堂大圣人孔子竟然酷评他“愚”,是“
贼夫人之子
”。
因人施教?
因人施教,是孔子享誉已久的令名,然而,樊迟学稼的记载却告诉我们另一面。
一次,樊迟请学稼,孔子曰:“
吾不如老农。
”请学圃,曰:“
吾不如老圃。
”樊迟想学稼,孔子的态度看上去很平淡:我不如老农,不如老圃。这是实话,但实话的背后却隐藏着孔子极大的不耐烦。樊迟走后,孔子又一次背着弟子骂:“小人啊!这个樊须!”
在孔子看来,“
上好礼,则民莫敢不敬;上好义,则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则民莫敢不用情。夫如是,则四方之民襁负其子而至矣,焉用稼!
”也就是说,学好礼、义、信这些东西就足够教化天下了,还去学什么种庄稼这等小人做的事呢?
且不说孔子看不起下等人,把农事看作是不屑为之的下贱之事,只说作为一个教育家,一个“因材施教”的老师,就不应该打击学生的积极性,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樊迟想学种庄稼,有何不可?
事实上,樊迟确实不适合作学术,据《左传》记载,樊迟是一个多谋善战的勇武之士。鲁哀公十一年(
前484年
),齐国进攻鲁国。冉求奉命率“左师”抵抗齐军。冉求提出让樊迟担任“车右”,季氏不同意。冉求再三坚持,最后,季氏只好同意。当时,齐鲁大军隔沟对峙,冉求接受了樊迟的建议,冲到对方的阵地上,结果齐军大败。
樊迟在孔子身边多年,而孔子竟然没有发现他的才能,只把他当做小司机使唤,能说孔子因材施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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