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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2010年:一名围观者留下的国家记忆

作者:帅 好 来源:共识网 发布时间:2011年01月05日 点击数: ( 字体: )

 
  6.今年最差的一本学术类书
 
  韩毓海《五百年来谁著史》2010年10月(增订本).
 
  这本书的红色腰封上印制了“《新京报》学术图书榜第一,当当网历史畅销书第一,《中国社会科学报》排行榜,新浪读书推荐”等醒目广告。
 
  不过,决定我立刻买下的还有一个因素是,台湾学者钱永祥的推荐语。钱说:此书涉及“中国近代史的要害”……作者拿《中国之命运》,与《新民主主义论》作对比观之,便是一种令人折服的慧见。
 
  前有我信任的《新京报》引导,后有我信赖的学者诱导,这书像陷阱一样请我进去。
 
  那么,《中国之命运》与《新民主主义论》比较之到底如何智慧呢——因为表述相当荒唐散蔓,我大致作个简本——即蒋介石这个智商低下的人及国民党集团,不认识中国的危机真正所在;没有相应的对策,无独立的国家财政;没有把党的力量深入到农村,甚至把抽象的中国文化当作建国基石;而只有毛泽东教会那些曾经的“五四青年”和中共“新青年”,唯有从中共最基层建立起牢固的政治、经济和军事制度,方才是建立一个现代国家的必由之路。
 
  这本书我目前读了p159-224,也即上半场的一部分,但已经认定《新京报》与钱永祥误导了我,作者虽然贵为北大“名教”,但没有新京报和钱永祥这两个元素,我是不会购买此书的。这本书应该是近十年来,相当糊涂的一本书,也是容易把智商弄差的一本书。但这样的书怎样上了《新京报》的学术榜——这个道德低下的时代,真是不要惊奇为何窦唯敢点燃报社前面的车了。
 
  7.最该悼念三个人。
 
  “宪政与民主是我们这代人的使命”,正在壮年的大学教授蔡定剑的逝世,让消失在大学的知识分子们,多少挽回了一点形象。
 
  在一个人们疯狂追求经济利益、极端自私、贪婪消费且腐败猖獗蔓延的时代,怀念蔡定剑,在敢于坚守、独立批判的同时,也要仰望使命的天空。这个天空至少有两层东西,一来是争取宪政这样的硬件,二来是精神层面的追求,从30年来一直空喊“回到康德”,到“回到休谟”的经典借鉴,建设性地回报这个复杂的世界——让大学教授群体,成为不再或者不主要为了薪水与地位而继续“出卖伦理和想象力”的知识分子群体。
 
  但愿这话不是太过歹毒和偏激,问题在于,回首中国大学诞生以后的任何年代,哪个年代曾给教授起过“叫兽”的美誉?为什么需要回到休谟,可参看高全喜在2010年12期《读书》杂志上发表的文章(P16-24)。大学知识分子,不真正解决这些问题,那些堆积如山、不堪卒读的晦涩学术理论文章,不过是垃圾而已。
 
  丁帆在“《最后的知识分子》读札”一文中说,“我们的人文知识分子们始终在被课题、项目、成果、评估、评审、检查、职称、学科等毫无生气的规定性程序缠绕,其疲惫和僵化了的躯体被牢牢地钉在了学术的十字架上而不能自拔,殊不知,这种殉难是以牺牲人文知识分子的社会良知为前提和代价。我们没有能力扭转悲剧发生,这才是真正的悲剧所在。”(2010《随笔》6期p50-51)
 
  类似蔡定剑这样的大学教授少了,我们才怀念。
 
 
 
  这是1960年5期《新闻摄影》杂志上的一张图片,我在旧书摊上购得。新闻反映的内容清晰明白,既可笑又可悲;不知道那时清华大学的毕业生是否做过真正的反思,而如果大学就是忘记历史,那么当代青年的价值观如何确立,这也是当代成功定义混乱,青年价值迷茫的一个因素。
 
  2010年,正气超拔得不像一位艺术大家,绝不趋炎附势、闪烁其词、期期艾艾、语焉不详说话的吴冠中教授,
 
  也走完了91岁的人生。吴冠中的存在,我觉得是为一个时代祭出大学引导社会价值观念权力丧失的招魂。
 
  在这个时代的院校知识分子王国里,如何运作出版发表,比怎么写更重要;如何卖高价、讨赏赐,比怎么画更绝学。公共知识分子吴冠中,用实话检验了一个制度与一个世道、一个群体“死亡的底线”在哪里。
 
  荣宝斋杂志主编唐辉采访吴冠中时曾问:现在很多画家画不出好作品,这是为什么?
 
  吴冠中说:因为他没有感情了。他为了赚钱画画,没有真正要画画的感情,没有感情的冲动。艺术主要是情感的交流,你没有感情光画有什么用?人与人之间勾心斗角,一些真情便少了,作品上就没有东西可看了。(《荣宝斋—当代艺术版》2010年1期p165)
 
  针对2009年全国美展上海中国画展,吴老说,“我看这些作品基本都是无情无义的,根本不想看,我看了这些东西没有共鸣。”p166
 
  第三位是今年(2010年)去世的朱厚泽先生。
 
前两位大体是学院里的公共知识分子,而朱老完全是主动“自弃”的一位得利者阶层的一员,能放弃巨大的自身利益,为着一种信念而活下来的共产党人,这样一种人,才是回到人性本身的人。他曾多次在多种场合下说过:为什么找到民主科学这个门,进来之后却回到列宁主义专制这个路上来了?青年人要想一下,我一直弄不明白——为什么列宁主义和中国儒学结合开不出一个民主自由的路子来?
 
  8.向微博群体致敬!
 
  因服伺生病的父亲,2010年把我从乏味的网络聊天、博文美评中解救出来。我使用微博的时间并不多,但在今年诺贝尔奖颁发和平奖的一个时间里,我选择了发言,感觉很过瘾。尽管“做啥”还是因此被禁止了一段。同样在此前的几个事件中,我也参加过转推之类的行动。我觉得我有义务帮助这个国家,哪怕是一点点出于良知的行动。
 
  因为门户网站有严防死守的劲头,言论空间顺昌逆亡,微博自然起到一个补充的位置,给了大家参与社会事件、行使权利的载体。像宜黄拆迁姐妹被救,活埋被拆迁老汉,陕西、甘肃、宁夏跨省抓捕追捕、上海大火、质询“鸿忠夺笔”、被落榜河南考生李萌萌等,都是微博启动第一波围观、抗议,并改变了事件的进程。
 
  艾未未说过一句话:融化冰川没有别的办法,只有靠中国人的整体热量。
 
  崔卫平说:你所站立的那个地方,正是你的中国,你怎样,中国便怎么样。你是什么,中国便是什么。你有光明,中国便不黑暗。(2010《南方人物周刊》42期P20)
 
 
 
 
免责声明:本文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与《百家讲坛》杂志网站无关。本网转载此文目的在于传递更多信息,并不代表本网赞同其观点和对其真实性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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